入夜之后落了雪，院子门口两盏灯笼还没熄，将地上堆起的雪映得微微反光。
哦漏将今日的账本收好，揉了揉有些发涨的太阳穴，缓缓起身出声招呼正在院子里扫雪的学徒。
今天来看病的人太多了，最近不远处镇上的人都好像得了种怪病，身上长着很多红疹子，奇痒无比，怎么也消不掉，哦漏只好开些止痒的药给他们暂时缓缓痛苦，忙了一天，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酸痛。
看这样子估计应该也没什么人会来了，就提前闭馆吧。
“老师，这就回去了么？”小学徒抱着扫帚哒哒哒地跑进来，他将头上戴着的斗笠取下来，仰起头来小脸儿通红。
“嗯。”哦漏抬手轻轻揉了揉那孩子不怎么规整的软发，“你把灯笼熄了就回去吧。”
小学徒名字叫阿桥，是这附近人家送来学手艺的小孩儿，其实哦漏本不愿收徒，但那家人与父辈关系甚好，这小孩儿也确是聪明懂事，他也就应了下来，平时有病人的时候阿桥就站在一旁看着顺便搭把手，没有病人的时候就做点扫雪之类的杂活。
阿桥每天早晨天刚亮就等在哦漏的门前，晚上等哦漏开口说回家才离开，作为学徒来说，至少他在态度方面是非常端正的。
“那老师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家了！”阿桥熄了灯笼站在原地跺了跺脚又呼出几口白气，他戴上斗笠拍掉肩膀上的雪远远地朝哦漏挥了挥手。
哦漏就住在医馆旁边的小木屋里，小木屋里用一道屏风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堆放杂物的地方，一部分是哦漏的房间。
哦漏冲他点头，小家伙转身就跑走了。
哦漏将医馆的木门落了锁，伫立在台阶上不经意抬头看了眼那还下个没完的雪，纷纷扬扬，满天碎白。
哦漏的视线往下移了移，从自己所处的台阶一直到院门有一条歪歪曲曲的比周遭稍微干净一些的路面，说到底阿桥也还是个小孩子，扫成这样已经是很不错了。
以及。
哦漏的目光落在院墙下的一处角落里。
——那里好像多出了什么黑乎乎的东西，还在动。
夜晚视物并不是那么清楚，哦漏从袖里摸出一盒洋火将方才从馆里提出来的灯盏点亮拎起来朝刚才那方向一照，这时候却什么也没有了。
他有些不相信那会是自己的错觉，于是又走近瞧了瞧，然而那里除了一堆晒药材用的竹筐子的确就没什么其他东西了。
难不成真是累出幻觉了？
哦漏抬手捏了捏眉心，直起身子正打算回房，脖子上忽然贴上了个冰凉的东西。
似乎是某种利器。
“别动。”
有人站在他身后压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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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K哥出场了我终于可以睡觉了汪的一声哭出来什么叫生不如死这就是生不如死为什么要和人打赌之前那篇茶还没填完这儿又开了一个太惨了吧我要睡觉去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