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作很快吧。”KB把酒坛子放在桌上，撑着下巴笑嘻嘻地盯着哦漏看。
哦漏点头。
哦漏估摸着快晚上了也没什么人会来，索性就将医馆的门虚掩着，两人坐在里屋。
哦漏看着KB不慌不忙地拆了坛封，为两人分别倒了酒。
KB不急着跟他说些什么，端起小碗抿了一口，皱皱眉道：“这家的酒果然不好，太淡了。”
哦漏见状，看了看面前没有波澜的液体，也尝试着将碗端起来。
他人生中第一次喝酒，在酒滑入喉咙的那一瞬间也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被酒辣得想哭。
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哦漏抬手紧紧捂住嘴巴，神情痛苦，一句话被打碎成好几断，音调还奇怪地上扬下弯：
“咳咳……抱歉……我不太……咳……会……喝酒咳咳……”
KB人生中头一次见到不会喝酒的人，见哦漏呛到，他愣在原地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等他回过神来想去帮人顺顺气的时候，哦漏一下一下地抚着胸口，已经差不多缓过来了。
哦漏一通咳嗽之后，脸颊泛着浅浅的粉色，眼眶也微红。他眼尾本就有些下垂，此时上下睫毛交错的地方似乎还浸着几滴眼泪，看上去倒是有几分楚楚动人的意味。
KB再这么仔细一看，心里就自作主张下了个结论：像个被流氓欺负了的小姑娘。
“呃，你那个，你没事吧？”他完全没在意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道，面上有些局促，“我没想到你这么不能喝酒，不好意思啊。”
哦漏摆摆手，长舒了一口气：“咳……我也没想到。”
“看来樽酒论文是没机会了。”KB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颇有些失望地摇摇头。
“那就说正事吧。”哦漏伸出手指在碗里蘸了蘸，在桌面上写下“麻风”二字，抬头看着KB，“你了解到什么了？”
KB再一次摇头：“暗室里的那个人死了。”
哦漏动作一滞。
“我潜入的时候那里锁着另一个人，满身红疹，手脚全断，被废了嗓子，眼睛倒还能看见。”KB语气平平，“他也是城主身边的人之一，与我算是点头之交。”
“老实说，看到他我并不是很意外。看那个小孩子的模样本就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再花时间去找个不会使人起疑的代替品又太麻烦。而在他身边的我们，没有亲人，打小吃过的药比盐还多，身体素质又比常人强，经得起折腾。”
“当实验品再适合不过。”哦漏喃喃着接下KB的话。
“还有一个我很在意的地方。”KB的目光有意地瞟向门口，故意提高了音量，“你那小学徒的爹娘，似乎也有些问题。”
哦漏带着疑惑看向门口，只见虚掩的门“哐”的一声被推开，小学徒带着怒气冲进来，音量陡然拔高：
“你才有问题呢！”
“小小年纪就会偷听大人谈话。”KB笑道，“你这样我很难相信你爹娘是清白的啊。”
阿桥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我娘是好人！”
“那你爹就是坏人咯。”KB为自己倒了满满一碗酒，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端起碗，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小东西脸涨得通红。
“才不是！”阿桥急得浑身发抖，“你懂什么！”
“我不想懂什么，可是你爹娘帮着城主传播麻风……”KB抿了口酒，淡淡道，“也算是好人么？”
屋子里一时陷入沉默。
阿桥低着头站在原地，双手攥紧垂在身侧。KB倒是不慌不忙地喝酒，碗里的没了就又再倒上。
两人对峙着，谁也不开口。
哦漏看看两人，叹了口气，在桌下轻轻踢了KB一脚，道：“阿桥，你怎么回来了？”
KB看了哦漏一眼，哼了一声，自顾自喝酒去了。
“我是来……是来道别的。”阿桥两只手的手指无措地绞在一起，“爹娘要带我走了。”
“又要去别的地方祸害人？”KB冷笑。
“老师……！我爹娘真不是坏人。”阿桥急着向哦漏解释，“他们是有苦衷的！他们……”
“他们……”
哦漏正打算开口安抚，KB“喂”了一声，扬扬下巴示意他看门口。
那里正站着一男一女，两人脖子上皆裹着黑色的布，面容说不出的憔悴。
“爹……娘……”阿桥回过身，惊讶了一会儿，便眼睛红红的耷拉着脑袋走到他们身前，“对不起……”
那妇人伸手摸了摸阿桥的头，蹲下来将他抱进怀里，眉头皱着，眼眶也红了。
她身边那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叹了口气，膝盖一弯，朝哦漏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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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长大一岁了液!!!
谢谢你看到这里!!!
新的一岁我也会努力拖更的!!!（bushi